我和我的大学
二十多年前,为了向往的“国家人口”,我放弃了重点高中的机会,毅然决然地走进了一所普通的卫校,因此而成为了身在农村父母的骄傲。遗憾的是虽然当时正规检验人员奇缺,十七岁的我被发配到一所镇卫生院做了一名化验员,失落又无奈。工作只是简单的重复,总觉得有力没地方使,建议医院开设病理科的建议也石沉大海(其实当时对病理一点也不了解,只觉得病理报告举足轻重,比化验更高级)。
经过几年蹉跎岁月,对工作已无奢望,继续浑浑噩噩,以换来一个温饱无忧。生活变得越来越现实,不经意间已收获了爱情和宝贝儿子。偶尔还憧憬着的大学梦,终于克服重重获得了脱产学习的机会。我非常珍惜,因为期待太久,更因为家庭为我得付出。学的是检验大专,我总觉得不很称心,但重拾了我久违的自信。
天生我材必有用,医院来了新院长,聘用县医院退休的老主任创建了病理科,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关门弟子。因为检验专业不能做病理,于是进修、上夜大临床专业,总算混得个本科。然而我心里清楚,中国的成人教育是掺了不少水的,学生和学校只是文凭的买家和卖家,虽然在夜大我还是上进的一类,但学得的知识尤其对于病理工作作用微乎其微。这张本科文凭就像亚当、夏娃用来遮挡下身的树叶,只能遮羞包丑。因此我没有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学。但凭着工作的勤恳,这一阶段也算平步青云,混得副院长职务,但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并非我所求,要命的是缺乏阿谀奉承的媚骨。
抓住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调进了县级医院病理科,我爱病理的工作比化验具有挑战性和成就感,终于从过去不伦不类的干部身份回归到病理专业,我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其中。标本量增加开拓了我的视野,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积累太少,但又不知如何尽快提高。令人兴奋的是,梦想很快实现,我成了华夏病理大学一名学生。这所是一所病理学专业大学,我无法告诉你她的确切校址是在北京、安徽,还是就在我身边,我只知道年轻的校长叫小荷。校园很大,没有围墙,学校不收学费,老师不取报酬,学生自行注册。学校追求的是“自由”的大学精神,这里没有了时空的阻隔。
老师来自五湖四海的各个学派,传授的最前沿的病理知识。老师们讲课图文并茂,一句精辟的总结让你茅塞顿开,老师多年的经验心得有时你在参考书都难以找到,有时则是躲在书上某个角落你却视而不见,有时则纠正了你多年的错误理解。华夏病理大家云集,不胜枚举。最让我敬佩的是zhanglei老师,他学识渊博,讲课条理清晰,真难以相信他来自县级医院,更让我树立了学好病理的信心。海上明月入校时,我已高他两个年级,起初我并没有被他的“在法国进修过泌尿系统病理”所唬住。但看过他几个分析得入木三分的回帖后,我被他的睿智、学识、热情折服了。每有疑难问题通过华夏大学网向他请教,他总是有求必应,时间再紧也会回应,有时我一夜醒来就能看到他凌晨回的帖子,很是感动。他给我回信息时言辞委婉谦虚,让我有似乎有我才是老师,他是学生的错觉。他是大学教授,而我没有做老师的机会,我俩达成了默契,索性来个角色互换。我俩通信时我就以老师自居,向他请教问题改称为布置作业,于是我俨然真成了他的老师,一次回帖中吹了个牛,弄得薛卫成老师当了真,以为我真个腕儿,着实让我偷偷虚荣了几天呢。
学生学习主动自愿,没有一个是为了混一张“树叶”一样的文凭走进教室的,而且经常可见到老师也在认真听课学习。你能学到的知识取决于你对病理的热情。夕阳红(曾用名rddlr)是我最好的榜样,她年逾七十却从不缺课,调皮的同学偷偷打开她的视频,总会看到她在认真地做着笔记,我骄傲地告诉大家她就是我的病理启蒙老师。
转眼间,我进入我心目中的真正大学已3年,我不是一名Top student,我依然学浅,但对于我自身而言,已在华大学到了很多,我对华大充满感激,尤其为华大默默奉献的老师同学们。祝华夏病理大学四周岁生日快乐!我们将与她一起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