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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片是粉紅色的,以藏文、中文与英文字体印著“西藏公主”頭銜。她喜歡Prada服飾,美國的hiphop,歐洲的techno舞,港台流行歌曲,賓士轎車及网球,但不喜歡彈鋼琴。雙子座的她,小學作文立志當中國國家主席。一位极具潛力的中國政壇明日之星,她的名字叫堯西·班·仁吉旺姆,第十世班禪喇嘛(1938-1989年)的獨生女。
仁吉曾在美國大學念政治系,一年里有4個月時間待在中國。北京的家是十世班禪喇嘛生前住所,位於北京火車站附近的一座3層樓高,有50個房間的別墅。平日有專人打理公主的服飾,在采訪時,一襲橙色絲質傳統藏服与同色系的珊瑚項鏈、念珠及戒指,襯托出仁吉的青春气息。在完美無瑕的妝扮中,一個人頭胸章突兀地別在她的前襟,那是她父親的照片。
十世班禪喇嘛圓寂於1989年,當時仁吉未滿六歲,“父親圓寂那么多年,但感覺上一直都在身邊。”她對童年最深刻的印象是,父親見到她總是又親又抱,以及小時候住在北京郊區西山,父親陪她在花園里与馬等動物一起玩。“父親40歲得子,將我視為掌上明珠。他每天早上念晨經,在佛像前盤腿,把我放在腿上;父親很忙,每個人見到他總是要磕頭,父親允許我不必向他跪拜,否則每次見面都要跪拜的話,我將永遠趴在地上跟他說話。”
藏族人說“天上有太陽、月亮,人間有達賴、班禪。”藏傳佛教的兩位領袖是六百万藏人心中的神。“我与第十一世班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父親去世十周年紀念會上,我与小班禪擦身而過;另外是2002年回西藏那一次。按理說,我与第十一世班禪應該有特殊感覺(如果我們真是父女)。上次會面旁邊很多人,鬧哄哄地,我沒有感應,今後有机會我會好好用心去感覺。」
仁吉承接了父親的德澤,大前年她回西藏時,成千上万藏人聞風而至赶到日喀則迎接她,將她視為“度母”轉世,能為西藏帶來好運。“藏民不能忘記我的父親,他們對我父親的愛,全都轉移到我身上來,我每天要獻上一万多條哈達,手都腫了,但心中很喜悅。我覺得我對他們有很大的責任,一定要為百姓做點什麼。“仁吉离開拉薩那天,大昭寺廣場涌進六万人,有人熱淚盈眶高喊,“公主,常回來看一看,我們會想你的。”
仁吉的政治智慧超過實際年齡。她在18歲時,就是西藏紅十字會名譽副會長,現任世界援助協會顧問及廣州十多家藏藥店的董事長。她知道自己的好坏將影響十世班禪喇嘛的聲譽,她很自豪“這麼多年,沒有說錯一個字,沒有作錯一件事。”
13歲之前,仁吉在北京上學,在校成績名列前茅,并擔任學生干部。因為從小耳濡目染,以至于長大后對政治抱有高度興趣,她的大姨董榮透露,仁吉就讀小學三年級的一篇作文中提到,長大后要當國家主席,“可能是家族遺傳吧,我喜歡政治,我非常希望從政,希望能夠得到政府安排,能夠參政議政。”仁吉深知自己的使命。
班禪圓寂後,留下一些遺志有待完成,“具体實施父親提倡的“以寺養寺”規划,透過現存的剛堅發展有限公司下屬的地毯厂、酒店、唐卡及車隊等經濟運作,使寺廟自給自足,減輕信徒負擔。”
至今她尚未決定畢業後留在美國或返回北京。仁吉用開放的態度來對待各种可能性,“以前總覺得時間很多,回西藏後,整個人都成熟起來,時間突然不夠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在西方學習9年,學習到語言、知識与文化,我想將西方高科技知識及先進管理帶回家鄉,讓藏區經濟平衡發展。”
附:堯西·班·仁吉旺姆自述
歷代班禪中,确實只有爸啦結婚,從第一任班禪大師到我的爸啦,漫漫六百年,于我,能成為第十世班禪的女儿,我相信我的佛緣是很深厚的……
北京嘉里中心一樓。23歲的堯西·班·仁吉旺姆順手從報架上拿起一份英文報紙,她立刻被頭版頭條標題——“4月13日,首屆世界佛教論壇將在杭州舉行”所吸引。在她想拿走報紙時,門口的侍者擋住了她。
她几分咄咄地問,能否買下?侍者含笑拒絕。
那就在外面買吧,她無奈道。這個侍者
并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全身時尚名牌的、漂亮中還帶著洋气的女孩是誰,她為什么非要這份報紙不可。
堯西·班·仁吉旺姆,密宗的含義是:智慧的圣母。
“這是爸啦為我起的名字。”回到她的城堡,那間藏式薰香氤氳的屋內。她身著那件唯有特殊級別的人才能穿上的黃色藏裝,藏裝明黃黃的亮,賽過屋中正面壁畫里珠穆朗瑪峰上的一抹余暉。她在衣服上別上一枚像章,像章里一個男人微微笑著,那人就是她的“爸啦”——十世班禪額爾德尼·确吉堅贊。
十世班禪身邊的人都稱呼堯西·班·仁吉旺姆為公主。她笑眯眯地說,你也可以叫我仁吉。
桌上,一盆粉艷艷的紅蓮花。管家端上一碗白稠稠的酥油茶后,一直靜候在公主的身旁。仁吉旁若無人,一邊翻閱清華大學的學習提綱,一邊熟稔講述往事。可是,“公主的身份,在當今中國如何被肯定?”
如何被肯定,無從考證。打從我記事起,爸啦身邊的人就這么稱呼我。至今很長時間了,我也很自然了。我想,“公主”一名緣起于爸啦是十世班禪,是藏傳佛教的領袖吧。
1983年6月,我出生到了人世間。首先,我想很多人會很好奇我爸啦的這段婚姻,會提出疑問“班禪怎么會娶妻生女?”生長在內地的人不明就里,不了解藏傳佛教的習俗。藏傳佛教屬于大乘佛教,与注重自身解脫的小乘佛教不同的是,大乘佛教強調的是利他,利大眾,清規戒律較少,所以在藏區,活佛通婚的事情极為普遍。但歷代班禪中,确實只有爸啦結婚,從第一任班禪大師到我的爸啦,漫漫六百年,于我,能成為第十世班禪的女儿,我相信我的佛緣是很深厚的。
而我的阿媽啦,李洁,身為前國民党將領董其武心愛的外孫女,一位名門閨秀,一個漢人女子,能在爸啦解除監護后,認識他,嫁給他,也自是他們的奇緣。
爸啦過世時,我才五歲半。他生前是不可能向一個小孩子解釋他為什么文革甫一結束,就萌動凡心的。我現在長大了,根据阿媽啦的回憶,和我個人的分析,我想正是爸啦在“文革”的遭遇為他日后的姻緣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