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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苏医校友死了,45岁死于肝癌,他叫陆以农,是苏医78届放医系的,生前是无锡妇保医院病理科主任、副主任医生。他的苏医同学张姐是二院的病理医生。尽管平时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只是学术上常有讨论和互相会诊疑难问题,可以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工作20年来,大家也说不上有啥特别要好之处,只有开学术会议在一起吃饭,可那是交会务费吃自已的饭。
上周二(8月8日,农历7月15)外国人说是父亲节,中国人说是鬼节。陆兄就是这一天下午死的。在他临死前15分钟,唯一想到是要见一个人,这人就是张姐。他让太太打电话给张姐:“陆兄要见她最后一面”。张姐放下电话飞奔病房,心里想:这2天见陆兄是要死的样子,坟墓早已购置,后事有“一条龙”承包,还有追悼词是妇保医院工会和院领导的事.....要见我最后一面好象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查出肝癌骨转移已有4月,多次住二院,这个死鬼想说的话都说了,要办的事也叫太太写在纸上了。
拉着他瘀瘢片片的手,陆兄使劲的挣开双眼,可是他太虚弱了,只能勉强睁开一半。突然他用生命的最后能量憋足一口气,透过他骨瘦如柴的恶液质身躯,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口气从丹田跃过因为肝肿大而隆起的上腹缓缓上升到喉结处,嘴唇微微抖动,发出了最后的声音,弱而低沉,由远到近,绝对清晰。这是心灵的呼唤,一字一顿叫着“张熔熔!张熔熔!”
数分钟后临床诊断病人死亡!这是上周二下午3:15。
张问我陆兄临终前叫她去是为何?我说:“他太太是无锡太极股份的厂长,工作上能干,在家里不一定会做事,他可能不信任她,要你协助料理后事。”张大惊,追悼会结束后便回单位上班,没有去死者家里,也没有去墓地,怕沾上晦气。
人在明处,鬼在暗处,人要捉鬼是抓不到的,鬼要找人是跑不了的。就在陆兄火化仙去的晚上(周四,8-10),张姐做了一个梦:梦中与陆兄一起吃饭,陆兄饿极,吃了两碗饭,狼吞虎咽,而且是没有菜,还一个劲的说“我好饿!好饿!”张姐从梦中惊醒,正是午夜子时,乌云慢慢地将月亮遮蔽,窗外的老槐树的残生枝头在夜风中摇动,昏黄的路灯将树影投射在窗棂上,象树影又疑似人影。又听见几声鸟叫,不知是乌鸦叫还是楼上人家的鹦鹉在叫。房门口有声响,暗中有两点绿茵茵的光闪动,仔细一看是家中的纯种波斯猫,这牲畜不知闻到了什么味儿,在暗处东闻闻,西找找。
次日,张姐与我商议如何了结?我说:“此事不急,冤有头、债有主,先要证实陆兄是不是饿死鬼,再去死者家中看看供桌上的饭菜!”张说:“陆兄临终前一月吃不下东西,我去看他,他当着我的面吃1到2块饼干,他太太说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他在生命的最后主要是靠补液维持生命,他的确是饿死鬼!”
受张的嘱托我去了春江花园的死者家中,把这事与陆妻通报,陆妻说:“奇怪!我是他老婆,为何不托梦给我?”我往灵台上观看,只供了一碗生米,果然没有供大米饭,更没有蔬菜、鱼肉,与张姐的梦完全吻合!
我问陆妻:“自从陆兄仙逝,你是否供饭?”陆妻:“这迷信的事我不懂,我只是道听途说死了人要供一碗米。”我说:“嫂子错矣!这生米怎能当饭吃。”陆妻:“我明天早上就给他做饭,人家说供饭要早晨供的。”果真如此,陆妻是不懂如何招待亡灵的人,所以陆兄临终前想到了又能干、又乐于助人的老同学!此时真相大白。
我说:“鬼魂是太阳下山后出来活动,天亮之前要回阴曹地府报到,与他在无锡妇保医院工作一样,不能迟到,要点名的。”现在是下午4:30,太阳还没下山,赶快用煤气灶做饭、做菜,记住:做菜时不能尝,凡人先吃了,就污染了,仙人就不会吃了。第一碗饭、第一碗菜,第一碗汤先给供上。点上香、通报一声、鬼魂就回来了。
陆妻闻之,一一照办,观察一周又问张姐,答案是安睡无事,没有再梦见死亡的人。
2006-8-18,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