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发表于 2017-01-16 17:18|举报|关注(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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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榮之夜菡絲的笑容（隨筆）

 

萬榮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一條長街一字開去，一條南松河奔流而去，一面喀斯特地貌的山巒疊峰錯凸。空氣中瀰漫著一縷鄉間稻田淡淡的泥土芳香，這裡甚至有一所比利時王國援建的小醫院及一所小小的技術學院。

街上是鄰接遞比的一家家按摩院，老撾食店，雜貨店。我和同房室友湯老師決定在萬榮嘗試一下老撾式按摩。我一家家問過去，價錢大致相同，6萬基普1個小時，10-11萬基普2個小時。不知為什麼我在菡絲的店前駐足停了下來。菡絲笑容溫婉，輕言細語，一副馬來人種的面容很生動，我決定我們就是在她家了。

晚上我們摸去，菡絲的店男部地上躺了四個韓國人，四個老撾女子正在為他們按摩。菡絲帶一個男的進來，我們不想要異性按摩，於是就說要女生按摩。菡絲就帶那男的出去了。後來我一想可能就是沒有女生閒手了，我就對湯老師說不如我讓那男的按摩，你就讓菡絲按摩，她們現在到哪裡去找人呢，可能就要花錢臨時去雇人來。湯老師一聽覺得有道理表示同意，我就喊菡絲回來，對她說OK沒問題。

那男人個子矮小精瘦黑黑的，原來他是菡絲的弟弟，是個軍人，白天服務陸軍，晚上就來姐姐菡絲這裡炒更。他叫Ki。他有一個六歲的兒子，老婆也在這裡干著，就在對面布幔里為韓國人按摩。

菡絲能說一點英語，家離這裡5公里，弟弟家離這裡10公里。我問菡絲按摩院是不是她的，她說是女友的，並告訴我女友的丈夫是法國巴黎人。我就問她這店是不是巴黎人投資開的？她說不是，是女友投資開的。女友的法國丈夫每兩個月來一次，來一次住兩個月就走。我就問她你女友和她法國丈夫有孩子嗎？她說沒有。

菡絲為湯老師按摩，Ki為我按摩。但Ki不懂英語，所以通常就由菡絲給她弟弟做翻譯手法輕重要求啊什麼的。

問起菡絲才得知她丈夫患病去世已經十年了，她一個人打工要養活兩個女兒。大女兒十八歲已經就讀萬象一所大學，說起她的大女兒在萬象唸大學，菡絲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我能讀懂那是一個母親的驕傲，也是兒女命運之神的眷顧。她還有一個16歲的小女兒，正在唸高中。

我對菡絲說妳應該再成一個家，找一個好男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或許妳也沒有這麼辛苦勞累。菡絲一直笑著沒有回覆我的勸告。

在炎熱的印度支那半島國家，生育率是高的，女孩子出生率很高。不知道為什麼發達國家也是女孩出生率高，熱帶貧窮發展國家也是女孩多，走到哪兒都是一把一把的。不信你到芭堤雅去看看，一半男人也被改造成比女人還女人的人妖，所以，所到之處就是女兒國，加上消費低廉，溫柔富貴鄉涅，歐美洋人怎會不樂開懷。

菡絲這樣的女人有什麼樣的出路呢？嫁一個時來時走的法國人？說不定他在法國日常生活花銷還要負擔他養著他，好比她的閨蜜女老闆的巴黎丈夫情形一樣。

Ki的按摩手法還是不錯的，脊柱在他的按壓下有一股熱流貫通。2個小時10萬基普約合$12.5，價格確實便宜，老撾的人工貌似不值錢。

按摩結束時，那4個韓國人也按摩完畢。Ki的老婆，菡絲的小女兒，還有菡絲幫手都圍在外面吃老撾粉補充體力。我說：來來來，我們不如一起合張影做個紀念吧！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張圖。從左到右：Ki，我，湯老師，菡絲。

夜幕四合中的萬榮，菡絲溫柔的笑容好甜美、好動人。

萬榮，怎麼一轉身就成了今生今世的永遠?

2017-1-16
於海邊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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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