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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旅美散记 遗落在珍珠港的碎片记忆
去年底12月初,我们结束了在美国南方感恩节和亲人团聚之后又转飞去夏威夷旅行,这一段行程是我这次访美行程最为期待的旅行。下榻在檀香山WAIKIKI海滩边日本人开的那家海洋度假村旅馆里,舒适、随意。当地旅行社导游在安排我们飞去两座外岛(茂宜岛和夏威夷火山岛)旅行回来后,也许是天作之合?12月7日那天陪我们去珍珠港参观。这一天正是距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事件整整69周年。
我在想我年轻时也是如此independent,到更老了也当如此。你自尊、自重没有谁能欺负、怠慢你。
我们病理人惟有勤劳、智慧、自尊、自强才有可能过上一种较为体面、较为有尊严的生活,才有可能让我们的孩子尽可能地接受我们所能提供最好的教育。除此,别无他路。
以上,遗落在珍珠港的碎片记忆。
2011-07-30 修稿于海边寓所
2010.旅美散记.可是逶迤贺兰山?
说到贺兰山,我想起了Adam——小苹果的好友,一位美国明尼苏达圣保罗大男孩儿。几年前他和
同学来到宁夏大学交换学习1年中文。他是伊州圣三一大学学生,和小苹果并非读同一所大学。但
两校相距却不太远。
Adam喜欢贺兰山。喜欢拍摄贺兰山。
有一天他和一起来宁夏大学交换的美国同学带上了相机,骑单车去拍贺兰山。但是没想到发生了一
场误会:原来贺兰山附近有一个军事禁地,他们在拍照贺兰山时有人误以为他们在拍那个军事地。
于是有人打电话报警,麻烦也随之到来:一辆吉普警车将他们两人送去了银川市公安局,公安局那
些人不会讲英语,于是又请来一位英语翻译,结果事情弄清楚了,就把Adam和他的同学给放了
出来。
在海伍德时,Adam来看我们,小苹果要他给我讲他这一段经历。Adam努力地说着并不流利的中
文,笑着慢慢一句一句地说给我听。我问:公安局请来的那个翻译翻得怎么样啊?他说:翻得马马
虎虎。我还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要是那翻译翻错了弄不好你就要坐大牢了。Adam说:不会,我
没有做坏事情,我是一个好人,就是喜欢贺兰山,想把它拍下来给我父母看看。
也许是Adam的故事?贺兰山,就这么一下子走进了我的心田里。
Adam一家都是虔诚的基督教教徒。父母是美国殷实的中产阶层人士,双双供职于明州圣保罗金融
界。我们刚到海伍德时,他父母刚好由圣保罗飞来芝加哥开会,得知我们来了便专程来看我们,后
来要请我们一家去邻镇一家墨西哥餐馆吃饭,结帐时小苹果非常懂事不失机敏地将信用卡先递给了
Waiter,最后两家还是按美国的AA制方式买单。
得知我们从夏威夷回来很快就要回国了。Adam开着他的SUV吉普在漫天风雪中从沃基根赶来海伍
德看我们。风雪中我赶去Walgreen和墨西哥小超市买菜,买水果,又跑去一家休闲店里为Adam买
了一罐易拉罐啤酒。LG为他亲自烧了好几个菜:西兰花牡蛎、大白菜虾仁、红萝卜肉丝、蒜蓉菠
菜。主食是美味猪肉冬菇水饺。Adam说他喜欢吃虾仁,当然这盘菜都是他的。
小苹果大二那年感恩节曾受Adam一家之邀去圣保罗和他们家度过了美国每年一度那几天家庭团聚
重要的好时光,这也是继他大一感恩节受学校合唱团同学之邀去外州一个美国家庭度过来美时第一
个感恩节后再一次登门美国家庭做客。这些善良仁慈的美国人家给了小苹果身在异乡回家的那种温
暖。相信这些美好记忆及宝贵友情也会像那巍巍贺兰山一样延绵长存在小苹果和我们的内心里。
饭后Adam要告别我们,我执意要送他到外面的停车场等他开车离去。我问他还想来中国吗?他说
想来。我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道: 孩子,代我们问候朵娜(Adam的妈妈)和你爹地好!我们总在
中国南方珠江口岸边等你到来...
Adam的中文名字叫‘任翔’,寓意任意自由地飞翔,多么好听的一个中文名字呵!作为他也是一
位独生子女,我看见他父母对他眼里流泻出来的尽是慈爱的光芒...
(本文两帧照片均来自网络)
2011-09-11 于海边寓所病榻中
2010旅美散记.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海伍德是密歇根湖边一个宁静的小镇。四车道的沃基根大道从小镇笔直穿过,两旁是接邻相连的小店铺、小旅馆、西餐厅、酒吧,还有一家牙科诊所、美容店、洗衣店什么的。街上行人稀少,缓缓驶过的车辆时行时断。时光在这个已经有100多年历史的北美小镇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样。
晚饭后和LG徜徉在小镇上散步,很偶然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家门面很小的中餐馆—美珍杂碎店(Chop Suey)。当然在这个没有什么中国人影儿的地方,突然见到有中文字的店面自然欣喜万分!我说我想进去看看,LG却说我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别耽搁太久。
我推开那扇玻璃门进去才发现这家中餐馆是一个狭长的小饭馆。径直走进最里面便是开放式的厨房和柜台。那里有两位中国男人,一位长者在忙着下厨,一位戴眼镜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在台面上忙着杂活儿,此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儿,面带笑容地看着我。眼镜男温和问我想要点什么?我说我不需要什么,只是路过这里随便看看。
得知这里的快餐是6美金1份,菜式花样和份量还不算少,便和眼镜男攀聊了起来,原来他是举家从广东台山来的新移民,他的太太就是那位正在大堂扫地的中年阿姨也姓林。
眼镜男林生看我无意在此消费后,后来也懒得和我再啰嗦下去了,笑容也随之收了回去。当然这是能理解的。
我反身准备离开时,那位扫地的林姨却笑容满面地停下了她手中的扫帚站在那儿迎侯着我,她大概从我和她先生的对话中知道我来自他们的故乡广东吧?有说是人不亲乡土亲,这在异国他乡邂逅中国人一般情况下大家彼此都是很兴奋、很亲切的。
我从和林姨聊天中才得知他们一家移民来美国已经4年了(我知道台山人、中山人及广东四邑那一带侨乡人的祖辈多是最早踏上这块新大陆的契约劳工,只要他们祖先有一张合法的金山纸,他们的后人无论隔多少代都有合法移民来这里的权利),来后就在亲戚开的这家中餐馆一直帮工。她月入才1000来美金,老公也多不了多少。平时这里来吃饭的多是镇上单身汉的墨西哥人,他们吃饭从不付小费,简直拿他们没办法。又不能得罪他们,否则他们不来吃饭情况就更糟了。
林姨说这些时脸上泛着苦艾凄楚的表情。美国这场旷日持久的次贷金融危机也让这个小镇处处泛现出萧条的景象,在我们抵达海伍德次日上街一转就已感受到了。
“我们租的房子每月租金要700块美金,还不包水电气…两个孩子,一个读小学,一个才上中学,这里揾食不容易,日子难捱呵,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如其这样那还不如回去的好。
听此她连连摇头直说:回不去了,回、那是回不去了。
人生有道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跨出了那一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林姨得知我们是为看望孩子才来美国伊州海伍德小镇的,她喜出望外,连连直说让孩子和他同学们一定要来这里买快餐和吃炒杂碎( Chop Suey 荤菜和素菜配在一起的小炒菜),会照顾他们的,会的。
我也一再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会的,他们会来的。
我走出了美珍杂碎店中餐馆,LG问我:感觉怎样啊?
我含混回了一句:北京人在纽约,台山人在海伍德吧。
也许是万圣节刚过去?也许是感恩节快来了?入夜时分,海伍德小镇华灯初上,通街火树银花,路两边的店铺灯火辉煌,行人寥寥无几、家家门可罗雀。婚纱店橱窗里展示着穿着几款最新流行式样婚纱的模特儿。酒吧霓虹灯明亮耀眼、光怪陆离,里面有一两个酒鬼在吧台前喝着闷酒,吧台里面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隔着玻璃窗朝我们投来了一丝暧昧的笑容,里面传出来芝加哥蓝调和声旋律。生活呵,生活,究竟是沉沦于醉乡里去还是清醒在现实中好呢?大概谁也说不清。
11月的海伍德夜凉如水,秋意深浓。我们默默无言地漫步回家。此刻耳边却萦绕起那支并不见老的歌—《千万次的问》: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你不象是在我梦里
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问自己是否离的开你
我今生看来注定要独行
热情已被你耗尽
我已经变的不再是我
可是你却依然是你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问自己是否离的开你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恨不恨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问自己你到底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2011-05 完稿于海边寓所